126、情与仇(1)-《妖夫,别缠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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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别过来,不然我报警了!”

    刚走进小区,就听到一声呵斥,这里人不多,看到陈蝶魄的时候,我的心紧了一把,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。

    那男人好像冲着陈蝶魄过去,嘴里喊着:“你是我老婆,为什么要我走,为什么,我做错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,求求你放过我。”陈蝶魄一副柔弱的样子,我遥遥地看着。

    沉砚往那边过去,此刻那醉汉猛地上前,一把抓着陈蝶魄的手,将她的罩衫都撕破了,一道巨大的口子,肩膀上那只蝴蝶的纹身特别显眼。

    金色的纹身,光照在身上的时候特别的明显,一闪而过,格外刺眼。

    沉砚伸手一把将那醉汉推开,一股臭味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”

    陈蝶魄一直在哭,我就站在身后,她忽而抬头,看了我一眼,眼底满是得意的神色。

    我搞不懂,她这是想做什么。

    沉砚推开她,可陈蝶魄却像是橡皮糖一样黏了上来,她说她害怕。

    “陈老师,他都躺在地上了,醉得不省人事,你在怕什么?”我冷声道,陈蝶魄那满是挑衅的眼神,就那么大喇喇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我忽而笑了,被沉砚推开,陈蝶魄不得不松开手,她眼底的不甘写在脸上,好像这是她故意安排的一场戏一样。

    我忙伸手,攥着沉砚:“走吧,陈老师一起回去啊,不然一会儿再有醉汉,你可怎么好呢?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好人。”

    陈蝶魄脸色大变,青一阵紫一阵,她跟着我们上楼,一路上都沉住气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我笑了:“陈老师下次小心一些,不然找个男人帮着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让你费心了。”

    门被重重地带上,我嘴角含笑,与沉砚对视一眼:“美人投怀送抱,看来她是看上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目的性太明显,演地成分太强了。”沉砚幽幽地来了一句,我愣了一下,刚才看他绷着一张脸,还以为被迷了心窍。

    说实话,陈蝶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,说不出来是什么味儿。

    总之是沁人心脾,好像眼前有蝴蝶飞舞一般。

    我盘腿坐在沙发上,拿手机刷微博,学校的事儿早前是被压下来的,但是也耐不住大伙儿的讨论,瞬间被推上风口浪尖。

    有人甚至手里拿了不少现场的照片,选择在这个当口爆出来。

    “预谋已久,背后的人到底想做什么?不止说为了维持他的容貌吧。”我轻声道,沉砚点头。

    与学校命案一起出现的,还有那些耐人寻味的诡异传言。

    有人甚至开始讨论,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,这些命案非人为之,其实有时候我在想,如果是鬼倒还好些,是人的话,比之鬼怪还要恐怖的多。

    我抱着水果盘,窝在沙发上睡了一觉。

    累得不行,总归将这段时间耗掉得给补了回来。

    沉砚跟我说俞九龄的事情,就跟讲睡前故事一样,他在一点点渗透给我,他的圈子里的事儿。

    “俞九龄机关算尽,却独独没有算到,养在身边的这位,俞七言的女儿,性子温润,完全没有俞七言当初的骄纵跋扈。”

    我靠在沉砚的肩膀上,他伸手抚摸我的头发,低声道。

    我往上面蹭了蹭,他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当初俞七言嫁给太子殿下,十里红妆,漫天飘舞着雪花,大冬天的,帝都满是奢华,谁都知道俞家嫁女儿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沉砚抿着嘴巴,勾起一抹笑意。

    可惜太子殿下心有所属,不愿意要这名声早就坏了的俞七言,可无奈,碍于斗争,平衡他的权势,他选择忍辱负重。

    “婚礼当天,跟太子殿下拜堂的却不是俞七言,俞家是阴阳师世家,不可能由真身拜堂,就算是皇族,这口气也得忍下去。”沉砚低声道。

    同床共枕,太子殿下恨极了这个女人。

    按理来说,情况该是相反的才是,可是在俞七言这儿,甚至可以让太子殿下一个人完成婚礼。

    “只是婚礼当夜,被灌了合欢,太子殿下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,从那之后,不曾踏足半分,而俞七言同样高傲。他不来,她不找,适才东宫最多的就是美女。”

    俞家对这些事情看得淡,却对权势看得重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沉迷歌舞,东宫夜夜笙歌四起。”沉砚说这就引得俞家不满,他们本就想要吞噬皇权,辅佐这位太子殿下,可偏偏太子像是扶不起的阿斗一般。

    “可谁知道太子这一把刀,从娶了俞七言开始就已经磨好了。”

    沉砚继而说道,在那一夜,帝都巨变,有军队破城而入,悄无声息地攻占了整个城楼,帝都被屠杀了,满城鲜血。

    “俞七言一身血衣,被人下了药,生生将她的双手斩断,流下的血,染透了她的衣裳,她怕是连死都不知道,是谁断了她的手,害得她连式神都无法召唤。”

    俞七言眼睁睁地看着俞家满门被斩杀,眼睁睁地感受着死亡。

    “俞九龄出现了,站在那位满身盔甲的男人身侧,居高临下地看着俞七言。”

    一夜政变,悄无声息,俞家仅仅剩下一脉,也被俞九龄拿捏在手里。

    “他抱着那个婴儿,站在雪地里,问过我一句话。”沉砚低声道,俞九龄问他,他是不是太过心狠手辣,可惜这一句不是问句,他自问自答,谁都不曾感受过,他所经历的绝望。

    从母亲死在俞七言的手里,从他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掉的那一刻,他的心,就已经变成了冰冷的石头。

    沉砚摇头,他说从未觉得俞九龄心狠,放在他的身上,只怕会越发心狠手辣。

    “晚上给我讲这样戾气重的故事,不怕我睡不着吗?”

    “你总要接触的,川儿,事情不会朝着我们理想的方向去发展,一旦破开一道口子,所有的一切,都会像是洪水般决堤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有你啊。”

    我猛地抱住他,将身子贴了过去,死死地抵在他的身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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